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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泊在羊城后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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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漂泊在羊城》后记

书中插图

年的时候,在一家音像公司做编辑的我,在南方都市报的副刊上发了很多文章。每天下班后,我就横过马路到对面的棠下小区去买一份广州日报和南方都市报,每每能在两份报纸上看到自己的文章。我顺便吃了快餐,就回到公司安排给我的宿舍。宿舍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区里,现在已经记不起小区的名字。当时两室一厅里只住了我一个人,我看完报纸后就开始用笔在格子稿子上写作,不管写到多晚,我都要用信封装好,投寄到小区内的邮筒里。有时写一篇,有时一个晚上要写各种题材的稿子好几篇,都是对准报纸上开的栏目写的,而且是直接寄给编辑,所以命中率比较高。稿子投到了邮筒,我就有了新的一天的希望,然后就可以满怀希望地睡,等待新的一天的太阳。
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,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到报社去混个记者当当。但当时我已年过三十五岁,而且自己的原始学历只有专科,本科是脱产进修的。而我在南方都市报看到的招聘记者的广告上,对记者的要求一般是25岁以下,名牌院校新闻系或中文系毕业。我就觉得没有希望了。退而求其次,我想就去做个广告员吧。

我到南方日报大楼一楼的时候,随便向一个人打听,那人很热心,就把我留下了。我至今记得那人叫李零一。他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。这里的所谓人力资源部,实际上是招聘广告部。我去上班时几个人都跟我打招呼,说是早就读过我的文章了。有的还说是我的粉丝,经常读我的文章。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个最没钱赚的部门。当时南方都市报的招聘广告没有做起来,李零一想要我写一个南下故事放到报上连载,但不能用我的名字。当时我已谈了女朋友,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刘任华。我就用她的名字在报上发表了一个我自己的南下故事。断断续续连载了多期。

不久,女朋友从内地辞职来到广州陪我一起打工,这时我已买了一台二手电脑。一天我无意中看到报上刊登了一个征长篇打工小说的启事,广告非常诱人。当时我很有出书的冲动,就又将自己的经历重新写了一遍,中午和晚上回家(其实是出租屋)时在稿子上写,写完就交给女朋友录入。一个多月的时间写了近二十万字,取了个名字叫《漂泊在羊城》,我用软盘拷下来去找那家文化公司,那家公司在珠江电影制片厂边上,见面后我觉得那个老板文化味不浓,担心他出不了我的书。但他让我拷到他的电脑上,我还是照做了。后来一直没有音信,我也没有去催问,因为自己有点害羞,担心自己的作品写的不好。

年的时候,女朋友已变成了妻子,因怀孕回老家待产。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,把《漂泊在羊城》的电子稿发到了《南方文学》的邮箱里。不久我就接到编辑部一个小伙子打来电话,约我到编辑部去谈。我问我那稿子怎么样,编辑说应该可以吧。我问是发多少字,编辑说是全文连载。天啦,我真的不敢想像,我的小说居然可以放到杂志上连载。我坐车来到位于五羊新城的《南方文学》编辑部,编辑伍俊和执行总编唐建华热情接待了我,伍俊的名字我不太熟,但当我知道他的笔名叫川宜浪子时,我就有一种久仰的感觉。老唐现在还经常用笔名“凡夫”或“凡夫唐”在《杂文报》发稿子,但很久没有联系了。伍俊年来娄底玩过,我陪他去过凤凰,文友安敏等还请过客。这是后话。

连载有我小说的《南方文学》杂志还没有出来,这年年底,因孩子出生我回到了湖南老家,岳父不放心我在外打工,我便又回到新化老家教书,过“稳定”的生活。两个月后,我在我工作的新化县四都中学收到了杂志社寄来的元稿费。我同时得知,小说只连载了一期,购买这本杂志经营权的老板不做了,杂志编稿权和经营权被主管单位收回。大概一年以后我重回广州时,在天河区的一个地摊上我看到了载有我小说的《南方文学》杂志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本杂志,只有元月薪的我毫不犹豫地花了2元钱买了一本。我看到我的这个小说被放在杂志头条,在封面上醒目地推荐。里面还放了我在私立学校教书的照片。第一共占了近10个版面。

我在广州电视台打工时的一个叫余良斌的同事知道我写小说的事后,对这个小说非常感兴趣,其时他正在拍电视剧,就说要把我的小说拍成电视连续剧。多次催我把小说写完。于是,回到乡下教书的我继续写《漂泊在羊城》,一直写我回到湖南教书的经历。我以前也把我自己打印的一个散文集交给余良斌看过,他就把我的散文集里的东西和这个小说混在一起,交给了广东省总工会主办的《南方工报》,《南方工报》在年时开始以《漂泊在羊城》的名称进行连载。第一期出来以后,余良斌打电话给告诉了我,我感到很高兴,要他寄样报给我,他却支支吾吾。我感到其中有问题,就打电话问我一个在《南方工报工》工作的朋友詹船海,詹告诉我《南方工报》确实在连载一个《漂泊在羊城》的小说,他看了也认为是我写的,但署名为“余良斌”。我立即给余良斌打电话,严肃地申明不能这样胡来,并要求他给编辑打电话,在第二期连续时将作者名字改过来。余良斌解释说,他要拍这个电视连续剧,署个名今后改编剧本时方便一些。我坚决不同意这样做,只同意改编剧本可以署他的名。余良斌还是照我说的给编辑打了电话,于是从第二期开始署名就改为了我的名字。我也按期收到了南方工报寄来的稿费。总共也有好几千元。但是,后来余良斌不经同意将此书稿印刷成书,把他的名字署在了第一,还加了一个据说是投资者和封面设计者的名字,把我的名字署到第三。对此行为我虽表示愤怒,但心里总是对余有一种感激之情。因为回到老家后我并不稳定,又在株洲、娄底、新化三地漂泊,电脑也坏了,电子稿也没有保存了。如果不是他在张罗这些事,也许这本《漂泊在羊城》就没有了。后来在广州的文友张晓的帮助下,余良斌给我发了本书给我。我的一些朋友怀着极大的兴趣阅读此书。特别是一些老同学,比如湖南人文科技学院*委宣传部部长伍揆祁,他说是一连几天都看此书,现在长沙师范工作的段振榜,说是用了一个通宵把这书看完了。当然我知道,老同学看我的书主要是想了解我在广州是怎么混过来的。后来还有很多同学、朋友、老师想要这本书,可惜的是,我当时为了解决生活上的困难,大部分的书我用来卖钱了。在新华书店寄销的80本书也居然只余下几本,我想留着存档。所以这次重新出版此书,主要是为了满足他们的需要,也是为了兑现我对他们的承诺,因为我答应将此书再版,送他们一本。

实事求事地说,《漂泊在羊城》的原稿里面有很多的错误,我写的时候有错,我妻子录入时有错,后来余良斌综合时也产生了不少的错。我从收集到的意见中就了解到了这个情况。决定重新出版此书时,我也没有校对,就把原稿交给了漓江出版社。责任编辑赵建培老师和复审、终审的老师花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,我是2月中旬将此稿发给赵建培老师的,直到5月19日才收到初审稿的PDF文件。编辑历尽多少艰辛可想而知。在此,请允许我衷心向漓江出版社和未曾谋面的赵建培老师、复审老师和终审的吴晓妮博士表示衷心的感谢!

袁杰伟

原创难真金白银赞赏更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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